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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年,这就是安徽!
来源:中安在线 作者: 发表时间:12-18 09:17

40年,安徽改变了区域经济版图。

“以前看安徽,都是看农业;现在看安徽,都是看创新。”

“过去,安徽是‘不东不西’的尴尬;如今,是长三角城市群的重要成员。”

......

一个后发崛起的省份,彻底改变了固有的区域形象。

大历史的发端,往往都在不经意间创造的。

1978年初冬的11月,当小岗村18位村名聚在一起,摁下“包干到户”的红手印时,芜湖市中山路上的年广久,正忙着炒瓜子。

此时,1000公里外的北京,中央工作会议正在召开。20天后的12月13日,邓小平在会上作了《解放思想,实事求是,团结一致向前看》的讲话;又过了5天,12月18日,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。

在改革的春风里,从1979-1984年的第一个5年,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,都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,全国走在“希望的田野上”。

当中央决定经济体制改革重心由农村转向城市后,安徽的工业化大门被用力推开。

从“轻工大省”到新兴工业大省,用力推开工业化大门

1984年,海尔、联想、万科、TCL、容声等公司成立。同年,安徽家电产业也迎来两位领军者,一位是在合肥,张巨声进入合肥第二轻工机械厂并转产电冰箱,即后来的美菱冰箱;第二位是在滁州,扬子集团成立,宣中光任董事长。

他们在日后的中国经济界叱咤风云,1984年由此被称为“中国现代企业元年”。

当时,张巨声取名“美菱”,是希望产品能美过三菱,这个寄托着产业超越的名字,果真创造了中国冰箱产业的奇迹。1985年引进意大利生产线后,由于准确把握中国消费者的习惯,到1989年,美菱冰箱进入全国行业第4位,跻身中国企业500强。

在滁州,宣中光走了一条全新的改革发展道路,撇开传统国企的束缚与负担,到1991年,扬子已成长为中国家电业的龙头企业之一。1992-1993年,扬子冰箱名列中国冰箱业排行榜第2位。

到1993年,在陈荣珍的带领下,“荣事达,时代潮”的广告语响彻全国;8月30日,美菱集团成为安徽省第一家上市公司。同样是在合肥,9月4日,姜万勐研制成功世界上第一台VCD,这是消费电子产品有史以来中国唯一领先世界的成果。但由于没有进行知识产权的有效保护,遭遇发展波折,如今的VCD,已经变成记载家电发展史的一种展品。

1993年,也是继1984年后,中国企业改革的又一个标志性年份。这年3月29日,全国人大通过《宪法》修正案,“国有企业”正式替代“国营企业”的提法。国企改革进入全面推进的新阶段,安徽工业企业也进入新阶段。

1994年4月,安徽省经济成果展在北京举办,国家领导悉数出席,美菱、荣事达、扬子等家电企业精彩亮相。在这次展会上,安徽宣布“冰箱、洗衣机、空调产量已分别位居全国第1、第2、第3位”第一次打出了“轻工大省”的名号。当年,安徽省经济增长率超过20%,全国领先,被国家统计局称为地区经济的一匹“黑马”。

北京展览结束后,原合肥洗衣机总厂改制为荣事达洗衣机股份有限公司,这是安徽省第一家由外资作为发起人之一的股份有限公司。当时,中国的金融体制和投融资体制还没有真正形成,陈荣珍就玩了一把漂亮的资本运作。他把合肥洗衣机厂所有家当作价300万元,凭此作抵押,一举在银行贷款2700万元。陈荣珍以小搏大,在资本运作中第一次提出“无形资产”的概念,这在中国企业家中是最早的。

经过一番运作后,陈荣珍带领荣事达,建立起中日、中美、集团本身“三足鼎立”格局,提前一步实现混合所有制。一年之后的 1997年,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正式提出“混合所有制”概念。陈荣珍由此在家电行业被称为“资本运作的艺术家”

在“轻工大省”地位确立的1994年,安徽的第二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达到49.99%,领先全国大多数省市。同时,安徽工业结构也在酝酿新的变化。

1996年,一篇发表在《决策》上的文章《轿车工业:把安徽载入新世纪》中有这样一段表述:“七五和八五,我们选择了美菱、扬子、荣事达、古井、芳草等一批轻工产品作为重点发展,使我省跻身轻工大省行列,改变了安徽的形象;如果九五再选择轿车作为支柱产业精心加以培育,并使其尽快形成规模,我省将会拥有一个全新的优势产业,以更加崭新的面貌跨入21世纪。”

当时经过多方谋划,汽车项目成为“九五”时期的安徽头号工程——“951工程”。

1997年1月,奇瑞汽车公司注册成立,在“干不成就跳长江”的激励下,奋斗近3年后,1999年12月18日,奇瑞第一辆车下线。

从第1辆到第100万辆汽车下线,奇瑞用了8年。如今,奇瑞已进军新能源、无人驾驶等新领域。20年来,奇瑞高举自主创新的旗帜,改写了中国汽车产业的格局,打破了两个存在已久的所谓“神话”,一是中国汽车工业不能自主开发轿车,二是汽车工业企业必须与外商合资。

就在安徽热火朝天的工业化浪潮中,两位轻工业界的“元老级人物”告别征战多年的沙场:2002年7月,张巨声和陈荣珍退休。安徽家电业“两巨头”转身离开。

一个时代结束了,另一个时代开始了。

此后在安徽,集聚了海尔、美的、格力、长虹、TCL、三洋、康佳、西门子、惠而浦等国内外家电业巨头。合肥成为家电品牌集中度最高、产业链配套最完整的城市,崛起为“中国家电第一城”,还带动形成了合肥—芜湖—滁州家电产业“黄金三角”。

不仅仅是家电产业,整个安徽的工业经济,从总量到结构,都在酝酿大变革。

两年后的2004年4月,安徽省政府第六次全体会议决定,全面实施“861”行动计划。十多年时间里,“861”成为安徽高频词,每年推出一批大项目,壮大安徽经济筋骨。

努力终于赢得收获,2010年,安徽省第二产业占比首次超过50%。又经过“十二五”时期的工业化,到“十三五”开局的2016年,安徽省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首次突破一万亿元,标志着安徽正式跨入新兴工业大省行列。

但与工业化相对应的城市化进程,安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增速缓慢。怎样突围城市化,是安徽崛起的一道必答题。

这一次,省会合肥被寄予厚望。

大合肥隆起:“最活跃的改变者”

工业化与城市化是一个区域发展的“鸟之双翼、车之双轮”,作为后发地区的安徽,却在二产比重超过40%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城镇化率长期在低位徘徊。统计显示,1995年,安徽省城镇化率仅为20%左右;2002年,刚刚达到30%,进入区域经济一般规律上的城市化提速期。相比全国1998年城市化率超过30%,安徽已是落后4年。

究其原因,缺乏强有力的中心城市,尤其是省会合肥的带动力不强,是主要因素,这成为安徽的城市化之痛。分析当时“省会间的较量”发现,合肥与周边的南京、杭州、济南、郑州、武汉、南昌相比,经济总量与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都处在“谷底”,在全国36个大城市中排名第27位。

再从当时的省会城市首位度上看,武汉是44%,杭州是25%,南昌是22%,而合肥只有11%。首位度低直接造成辐射带动力弱,在周边省会南京、武汉、杭州“跑马圈地”构建都市圈的挤压下,合肥面临多重尴尬。

在安徽的战略棋盘上,“位皖之中”的合肥是举足轻重的棋子,占据“天元之位”,是其他城市无法取代的。安徽要发挥后发优势,做大做强合肥,是必然选择。

于是,2002年3月,合肥进行区划大调整,撤销饱受诟病的郊区这道城市化的“一堵墙”,重新划分成立四个区,城区人口与面积双双增大。与此同步,一个改变合肥发展轨迹的规划出炉,即“千亿合肥”

以当时合肥自身的产业基础和空间承载力,到2008年实现千亿目标需要超常规增长,由此,建设面向巢湖的滨湖大城市,构建联动周边的合肥经济圈,作为两个策略被提出。

转折性的改变,发生在“千亿规划”提出3年后。2005年,合肥开始大拆违;转年到2006年,大建设、大招商启动;11月,滨湖新区打下第一根基桩,“现代化滨湖大城市”第一次成为合肥的主战略,“141”组团勾画出未来大都市的空间布局。

就在2006年,合肥市地区生产总值突破千亿,提前实现千亿目标规划,并首次超越太原,走出中部省会经济总量“谷底”的尴尬。

门槛一旦跨过,就是连续“跨栏”的加速度。

2011年,合肥经济总量突破3000亿,首次进入大城市行列;仅3年后的2014年,突破5000亿;又过3年,2017年突破7000亿。

从2006年开始的十年里,合肥连续赶超8座省会城市,主要经济指标跻身全国省会城市前十强,并以连续10年平均增长率全国第一,被称为“最活跃的改变者”。按照合肥的总体发展规划,2020年经济首位度将达到25%。

就在经济总量千亿合肥实现的2006年,安徽省第八次党代会提出打造“以合肥为核心的省会经济圈”;到2009年8月,正式确定为合肥经济圈,形成合肥、六安、巢湖、淮南、桐城的1+4格局,对整个安徽来说,是真正的“圈造天元”。此时,距离南京都市圈提出已过去8年,距湖北武汉城市圈、河南中原城市群提出已过去6年。

虽然是后来者,合肥经济圈的合纵连横同样精彩:2011年8月,撤销原地级巢湖市,建设环湖临江的大合肥;2013年12月,滁州加入;2016年,升级为合肥都市圈,并列入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五大都市圈之一;2016年12月,芜湖、马鞍山加入,至此形成1+7格局。

经济圈建设,交通互联互通是基础。回望合肥10年来的变化轨迹,不管是自身产业集群的强壮,还是对外构建“势力范围”,综合性国家交通枢纽的确立,与大合肥的改变相互促进。从2008年4月,第一条高铁合宁高铁建成通车以来,合肥已形成对外8个方向的“米”字型高铁网,彻底告别“铁路盲肠”的尴尬,成为中国高铁时代收获红利最大的“高铁新贵”。

在省会合肥的带动下,安徽城市化进入加速期。芜湖跨入“3000亿城市俱乐部”,蚌埠、阜阳、安庆、滁州、马鞍山、宣城、黄山等地市,都实现了中心城区大建设。由此带动安徽省城市化率每年增长超过1个百分点,仅用了13年就增长了20%,到2015年达到50.5%,首次突破50%。以此为标志,安徽进入城市型社会。

在中心城市的带动下,板块崛起显得尤为迫切,这进一步改变了安徽的区域经济布局。

板块崛起:响亮的时代呐喊

一篇《明天的太阳从安徽和江西升起》的文章,在2004年时迅速传播开来。一时间“洛阳纸贵”,其背后是对中国区域经济发展趋势的深刻洞察。

在80、90年代国家非均衡发展战略的影响下,东南沿海地区率先富起来后,1999年,国家为缩小区域差距,开始西部大开发;到2003年,又提出东北地区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。突然之间,包括安徽在内的中部省份,成为国家区域政策的空白地带,这直接造成中部地区与东部发展水平的差距明显拉大,与西部地区的发展速度逐年拉开差距,当时的说法叫“中部塌陷”。

听上去很沉重,但同时也孕育着上升的希望。

在这一年3月的全国“两会”上,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“中部崛起”的概念。尽管只是短短几句话,却给予包括安徽在内的中部地区极大惊喜。在人民大会堂里,当总理念出这段话时,现场爆发出一阵掌声。中部省份都意识到,这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期。

崛起,已成为安徽人心中的呐喊。

大机遇恰好在此时与发展趋势相叠加,2005年,安徽省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超过1000美元,这是经济发展上一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重要指标。改变安徽区域发展轨迹的事件,很多是从2005年起始的。

首先是政策利好。2005年,安徽提前全国一年,免收农业税,为农业农村发展注入新活力。在区域政策上,2006年4月,中部崛起的中央10号文件正式发布,“三基地一枢纽”的定位指明了崛起的路线图。在10号文件中,安徽皖江城市带与湖北武汉城市圈、湖南长株潭城市群、河南中原城市群并列为中部四大城市群之一。

其次是产业转移加速,为安徽区域板块崛起提供了新动力。省会合肥与皖江地区最先受益,2008年10月,以京东方落户合肥为代表,产业转移的力量再次释放。到2010年1月,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设立。这是安徽省第一个国家级区域发展战略。

“一轴双核两翼”的空间布局上,包括了8座城市,如今,都是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的组成部分,更是安徽经济崛起的脊梁。

从皖江脊梁向南北两边看,却分别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态势。

在皖南,1979年7月,邓小平登黄山,提出“把黄山的牌子打出去”,黄山由此成为中国现代旅游出发的地方。30年后,以黄山、池州、宣城为核心的皖南地区,依托丰富的文化旅游资源,“旅游+”产业链日益延伸。2014年,皖南国际文化旅游示范区上升为国家战略。

在皖北,地区经济却下滑为区域板块的“谷底”,特别是跟苏北、鲁南相比,不仅经济发展相对落后,政策支持上的力度也有差距。江苏从2000年开始,实施四大转移、南北对接,从观念、资金、产业、干部上全方位支持苏北崛起。山东制定“突破菏泽”战略,东西挂钩、产业对接、干部互动,发展态势明显好于毗邻的皖北。

在内外挤压下,皖北怎么办?

实际上,早在2008年,安徽就出台了促进皖北地区发展的政策十条;到2010年,安徽省党政代表团亲赴苏北考察学习后,又出台了“新十条”,从政策倾斜、资金支持、产业对接、南北挂钩、干部交流等多个方面,促进皖北振兴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2011年,以阜阳合肥现代产业园为代表,皖北各市县迎来新的发展平台。到2014年11月,安徽再次出台促进皖北发展的政策十条。连续三个十条,足见对皖北振兴的重视。

外力推动与内生动力相结合,皖北市县从“十二五”开始,进入加速发展期,年度增长率全省领先,成为常态;原先的人口外流,转变为劳务人口的回流。在经济发展的动力结构上,工业化、城镇化、农业现代化、信息化“四化同步”呈现逐年加速的良好态势。

尤其是中心城市蚌埠、阜阳,变化之大引来外界强烈关注,“重返全省第一方阵”、冲刺安徽“第三城”成为新的战略目标。同时,怀远、界首、太和、蒙城、萧县、五河、临泉等县域经济,纷纷争先进位。

在时代大变革下,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,数百万皖北劳动力涌入沪苏浙,昨天的外流与今日回归的背后,是安徽与长三角区域互动的大戏。

东向,向东:从边缘到主角

1990年,全国人民在《渴望》的歌声中,迈进了新的十年。就像歌曲的深沉基调一样,当时的大环境并没有鲜亮明快,思想上的禁锢,亟待一场涤荡思维的大动作。

时代把一座皖江小城,推向了历史的前台。

1991年11月14日,《醒来,铜陵!》用振聋发聩的方式,冲击着人们的思想。随即,《经济日报》以高调姿态全文转载,并连续发表《醒来,不只是铜陵》的一组报道和4篇评论员文章。这犹如给缺少波澜的水面投下一块有棱有角的巨石,一时间将铜陵的大讨论推向全国。

当时,已连续发表多篇“黄甫平”文章的上海《解放日报》则大声疾呼:铜陵解放思想、转变观念的主题,对整个安徽乃至华东的深化改革、扩大开放,提出了共同的命题。上海与铜陵在此时形成了某种呼应,也为改革跨进新阶段做了最好的预热。

“唤醒也好,自醒也好,醒来之后最紧要的是起来。醒而不起,与睡何异?”这是《经济日报》总编范敬宜在署名文章《醒来和起来》中的发问,时间是1992年1月14日。4天后,邓小平启程南下视察,发表“南巡谈话”。在上海,邓小平说,“上海开放晚了,抓紧浦东开发,不要动摇,一直到建成。”

更让安徽感受到发展机遇的是,邓小平在开发浦东时的一席话,“开发浦东,这个影响就大了,不只是浦东的问题,是关系到上海发展的问题,是利用上海这个基地发展长江三角洲和长江流域的问题。”

安徽比任何一个省都更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,也更希望其成为现实。1990年7月,即中央决定开发开放浦东两个多月后,安徽“闻机而动”,提出呼应浦东。

1990年8月,安徽召开开发皖江常委扩大会,会议顺流而下,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走,总结会放在了芜湖。总结会上,安徽省委做出决定,“以芜湖为重点和突破口,开发皖江,呼应浦东”。

一年后的6月24日,作为外省在沪投资的第一栋建筑,裕安大厦奠基开工。

对于当时的安徽而言,大厦的修建并不轻松,安徽淮河地区刚刚遭受百年未遇的洪灾。赈灾之后,财政紧张程度可想而知。

显然,此时投资近4亿元修建裕安大厦,需要坚定的信念。在这一信念中,透露出的是历史沉淀下来的安徽对长三角的自觉归属。

时间再次回到改革重心转移的1984年。在当年召开的上海经济区省市长会议上,安徽首次作为经济区成员与会。然而在1988年,国家计委办公厅发文:撤销“国务院上海经济区规划办公室”。

合作机构虽已不在了,但安徽经济上对长三角的自觉归属已然形成。

就在上海经济区撤销的当年,安徽即提出“远学闽粤、近学江浙”,延续着与长三角的互动。浦东开发开放伊始开建裕安大厦,已经成为这种归属、信念、决心等一切情感的“物化形态”。

1991年前后,安徽先后出台《长江经济带开发开放规划纲要》、《关于进一步推进皖江开发开放若干问题的意见》,并建立了皖江地区市长专员联席会议制度,以切实推动皖江与浦东的呼应。同时,在能源、原材料和农副产品提供、劳动力和人才输入等方面,安徽积极与上海及整个长三角合作。

此时,对外合作迫切需要平台载体。90年代,全国掀起大办开发区的热潮。

作为皖江开发的突破口,1993年4月,国家级芜湖经济技术开发区设立,这是安徽省设立的第一家国家级开发区。随后,国家级合肥经济技术开发区设立。10年后,芜湖出口加工区设立,是安徽省第一家,也是中部地区首个国家级出口加工区。到2015年9月,再次破茧重生,成立芜湖综合保税区。如今,安徽已有合肥、芜湖、马鞍山三个综合保税区,它们共同支撑起安徽建设内陆对外开放新高地。

2001年,中国正式“入世”,加入WTO,进入以开放促改革的新阶段。此时的安徽,却面临因对外开放时间差等多重因素造成的经济落差。

在区域经济版图上,安徽区位独特,资源丰富,交通发达,是一个“宝地”,却在一段时间内经济发展相对较慢。决策层意识到,落后的数字背后,折射出的是观念落后、体制落后和机制落后。

正因如此,“走出去”向先进地区学习,成为一种必要。

2002年春节刚过完,安徽省委决定选派105名县处级党政主要领导干部分赴苏浙鲁挂职学习。这三个省都是毗邻安徽的沿海发达省份,安徽此举,用心良苦:安徽与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的差距,主要缘于县域经济的落差,选派县市党政“一把手”挂职,意图不言而喻。从一定意义上说,这是一种被“逼”出来的选择。

同年,安徽省党政代表团再度出发,到浙江杭州、绍兴、宁波、台州、温州等地考察学习。代表团返回合肥后的第二天,就部署动员全省上下解放思想、加快开放,扩大招商引资。2003年4月,在安徽省委七届四次会议上,“融入长三角”正式上升为安徽全省性的发展战略。合肥、马鞍山、滁州等城市开始申请加入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。

当时间进入2005年,融入长三角更被提升为对整个安徽发展方向的定位——东向战略,并引领安徽走进长三角的第二次高潮。

这年的6月1日,东向战略提出3个月后,在与浙江接壤的宁国,安徽召开了一次特别的会议——“加快毗邻苏浙地区发展座谈会”,面对与会的安徽23个“沿边”县市领导,安徽省委领导直言,“东向发展,加速融入长三角是安徽奋力崛起的必然选择。”

随后,安徽省发改委下发《关于支持毗邻苏浙地区加快发展的意见》,推进沿边地区与苏浙沪的交通、产业和资本对接,促进沿边地区在区域分工中找准位置,服务长三角,主动当配角。

此时,一家世界500强企业的落户,被定格在历史上,是长三角与安徽经济内在紧密联系的最好见证。

2002年,联合利华关闭上海的所有工厂西迁合肥,建设全球最大的生产基地。联合利华虽不是第一家落户安徽的世界500强,但开启了产业转移的一个新阶段。

统计数据显示,到2007年时,安徽55%的省外资金来自长三角,60%的劳务输出集中在长三角,70%以上的省际物流和通讯面向长三角,每年向长三角输出电力100亿千瓦时以上。

从2008年开始,一系列迹象表明,安徽多年的付出即将迎来收获的开始。此时距离安徽最初叩门长三角已经过去了整整20年。

这年1月,大雪飞舞,中央领导视察安徽时,对安徽明确提出要积极参与泛长三角区域发展分工,安徽迎来“泛长三角元年”,从长三角的边缘一跃成为长三角扩张的前沿。

这一年,还发生了一件改变安徽走向的大事:4月18日,合宁高速铁路通车。这是安徽省建成通车的第一条高速客运专线,通过跟沪宁、沪杭高铁联通,实现了合肥与上海、南京、杭州、苏州、无锡等长三角核心城市的3小时直达。

时空距离的拉近,带来的不仅仅是出行时间的缩短,更有心理融入的亲近感。也是在2008年,安徽省领导首次受邀参加长三角地区主要领导座谈会。

2010年后,合肥、马鞍山、芜湖、滁州、宣城等安徽8市相继加入长三角城市群。2014年9月,长江经济带战略规划正式出炉,安徽被整体纳入长三角范围;2016年6月,新的长三角城市群规划发布,合肥定位为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副中心。

经过近30年的执着努力,安徽走过了分离、被边缘化,到主动融入、积极参与,再到正式成员的转变。安徽已经成为长三角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以主角之一的身份推动长三角高质量一体化。一个明显的例证是,合肥已举办了2次长三角主要领导座谈会,2019年即将迎来第三次“做东”。

回望安徽区域战略的变化轨迹,传递出强烈的信号是安徽勇于变革、敢于探索,这也是安徽改革开放40年来的发展主调,即创新成为安徽最亮的名片。

创新:安徽最具优势的“遗传基因”

2018年10月,合肥滨湖科学城挂牌成立,这是安徽抢占发展制高点的战略平台。此时距2003年首次提出建设“合肥科学城”已有15年;距国家第一批、安徽省首个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—合肥高新区成立已有26年。

时间虽已很长,正说明安徽对科技创新的坚持不懈。敢于突破、勇于创新也是安徽40年改革开放最鲜明的特征。

在“皖江明珠”芜湖市,傻子瓜子、奇瑞汽车、方特乐园、三只松鼠,40年的创新基因生生不息,让芜湖成为社会熟知的创新城市

中国科大坐落的合肥,更是走出了一条独具魅力的创新之路,大致经历了科技研发、创新试点、综合试验三个阶段。

第一个阶段的标志性事件是合肥集聚了大量科技创新资源,成为全国四大科教基地之一。

2000年8月,毕业于中国科大首届少年班的张亚勤,出任微软中国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科学家。此前一年,刘庆峰创办科大讯飞公司。4年后的2004年科技部批准合肥为全国第一个“国家科技创新型试点市”,这是合肥创新第二阶段的标志性事件。2010年,合肥创新试点再次升级,获批为国家创新型城市试点。

2009年,合芜蚌自主创新综合试验区设立,当时是安徽自费建设自主创新试验区,争取到国家同意比照北京中关村、上海张江、武汉东湖的政策,形成3+1格局;到2016年6月,升级为合芜蚌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。

“科技创新、制度创新,两个轮子一起转”,这句话概括了安徽创新的明显特点。2012年10月,合肥首个新型协同创新平台——中国科大先进技术研究院挂牌运行,合肥创新的第三个阶段正式开启。

与中科大先研院几乎同步,合工大智能制造研究院、清华公共安全研究院等组成的“研究院模式”,成为合肥体制机制创新的亮点。

时间推进到2015年9月,国家确定在全国8个地方开展“系统推进全面创新改革试验”,安徽名列其中,依托合芜蚌先行先试。

正因为有了连续10多年的持续努力,合肥集聚起强大的科技研发和产业转化优势,走在全国城市的第一方阵。

2017年1月,国家发改委、科技部批复合肥建设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,是继上海之后的全国第二个;这也标志着合肥已经在全国创新大格局中占据了有利位置,成为代表国家参与全球科技竞争与合作的重要力量,合肥起步迈向创新4.0。

当外界都在发问,合肥凭什么击败南京、武汉、杭州、成都、西安等城市时,合肥滨湖科学城挂牌成立,安徽构建起“四个一”创新主平台,即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、合肥滨湖科学城、合芜蚌自主创新示范区、系统推进全面创新改革试验省。

在这个大战略平台上,不仅有原始创新的基础研究,更有新兴产业的竞相迸发。

今天的安徽,在全国乃至全球创新型产业格局中的地位日益突出:贡献了全球20%的智能手机液晶屏、30%的平板电脑显示屏,笔记本电脑产量占全球1/10。

“以前看安徽,都是看农业;现在看安徽,都是看创新。”简单的一句话,精当地概括出了40年安徽的区域形象之变。不同的表达,同样的内涵:创新是永恒不变的精神。

40年的时光,历史在年广久的炒锅里被翻了无数遍,傻子瓜子依然还是那个味道,但在同城的三只松鼠,已经踏上了互联网+的新风口。

【责任编辑:徐健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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